当爱已成往事' H% z; a: Y& q8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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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走在夜晚的街头,空旷的马路上没有几个人,汽车三三两两的开来或开去。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,延至远方,看不到尽头。我和杰儿就这样走着。没有牵手。没有说话。只有平静。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。. f( ?: t9 w/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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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杰儿停了下来,靠在墙上,不停的呕吐。我知道是因为刚才他喝了酒,酒精在冷风吹过后起了作用。我上去扶他,不禁意的看到他已泪流满面。我怔在那里,伸出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。他说他好难过,心爱的人要离开他……' C" ?# q4 U/ E/ h# Z- V
一个男人只会对一个女人忠诚,很显然,杰儿的忠诚不是给我。想起泰戈尔说过的那句话: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,你却不知道我爱你……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。多希望自己能和紫霞一样,能将一滴眼泪放在他的心上。% J+ d8 K4 X+ X w
, m7 O& ^) l; v. I! X+ F8 e女人哭泣,不是为了男人,也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失去的,上一秒钟的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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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杰儿的相识是很普通的——他是我同班同学。他坐在我前面,是个很乐观,开朗,肚子里有数不完的鬼点子的人。那时我们都只有16岁,一个花季和雨季交接的年龄。学业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,但杰儿似乎永远不为学业而愁,虽然他成绩只是一般,连能不能考上大学也是问题。事实上他不为任何事情发愁,是个天生的乐天派。每当我拿到成绩单,望着不理想的成绩一筹莫展的时候,他总是一脸灿烂的说:“哇,你考那么好啊,看我才这几分,你是个天才啊!”小小的虚荣心被他这么一捧,我顿时心情就好了许多。
: o4 x+ C, B; T. @跟他在一起总是有说不请道不明的快乐,时间也就过的特别的快。转眼高考临近,学校里同学间越来越少有欢声笑语,大家都闷着头,自顾自的用功,怕自己一停下来就被人赶上了。我每天也是贪早摸黑的学习,但在夜深人静时,常常莫名的失落,我不知道这样的用功,到底我在进步还是退步!7 Y3 U' U2 l1 n c' f
那天中午,我一如既往的吃完饭就奔教室去学习。在教室外的走廊上,我看到了杰儿,他在听WALKMAN。上了高三,由于换位子,我们已经做的很远了。本来我想也好,这样可以安静点了,我就可以好好的,安心的学习了。5 w6 [/ @- p4 y/ K% a n$ c6 U
一段日子以来,异常的忙碌,也很少会记起这个为我带来无数欢笑的人。这天突然的相逢,竟象是久违了似的。
+ A6 p, ~+ `$ J我走上去,跟他打招呼。他回过头来,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。我不禁楞在那里,想,那是什么呢?杰儿把耳机塞进我的耳朵,我本来想拒绝,说我要做作业去呢。刚想说话,杰儿用手捂住我的嘴,示意我不要出声。我们就这样互相望着,默默的听着歌。那天的阳光好温暖,好久没有那么明媚的阳光了。
: C; E1 C! o4 U后来我知道了那天杰儿让我听的是周杰伦的歌,我不认识这个歌手,也不喜欢听他的歌,但是既然杰儿喜欢,我也决定去喜欢这个叫周杰伦的男人。
8 r, P1 E6 W) @! M; q. v6 T以后的日子很美好,每天都有阳光,笑声,音乐,还有杰儿。我曾想要是日子就这样下去,那该多好。" W4 ?' X: z. t
但日子不会就这样,该来的还是来了,高考以后大家就不得不分开了。
2 q% R+ p) h: u% r. ?/ e- z我和杰儿的志愿都填在杭州的学校,似乎我们早有了默契。虽然不是一所大学,但是毕竟都是在杭州。我很开心。对于我来说,有杰儿的日子每天都是开心。我以为杰儿也是这么想的!
# \5 F2 u: S7 k7 d2 M$ D但是我错了。在大四快毕业的时候,我知道了一个,我永远都不想知道的事实,杰儿谈恋爱了,女朋友不是我。
! w; x6 f( W% R" P& k) a他仍然喜欢与我分享音乐,和感受。我好怕失去他,所以我一直装做很高兴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样子,却在转身后一个人哭。
# O2 Y- Y \1 ~蝴蝶飞不过沧海,没有人忍心去责怪。$ y% x+ [, X)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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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就是他在我面前喝醉,以后的深夜,我常常失眠,想起阳光,歌声和笑脸……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澡,对着镜子泪流面。这样的想念。只因为心里的爱。这样的回忆是会让所有的情意灰冷,因为最好的已经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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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也没能忘记,只好选择离开。身上的包袱沉重,没有安全感的人习惯带着所有细碎的东西上路,针线包,平时用惯的牙膏,牙刷,毛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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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@7 } M% y% ]1 l2 X" Z. c, o在另一个城市,开始另一段生活。但我已不确定,是否还有勇气再去爱了。身边可以有人陪伴,却得不到任何安慰。7 b4 v6 t) L4 z- O2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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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的这个城市上典型的江南小镇似的。常常阴雨绵绵。即使有太阳,也是庸懒的。夜晚会异常的宁静。这是一个适合遗忘的环境。以至于,看到久未露面的太阳,已没有时间去怀念什么,而是急急忙忙的把被子啊,枕头啊,玩具熊啊什么的一股脑儿往阳台搬,只为留住一点点太阳的味道。但很快的,太阳就害羞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后面。于是只得忙忙乎乎的把东西往里搬,常常如此,乐而不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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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由于工作的需要,我回到了原来的城市。那时满大街放着王菲的《流年》。听着那似真似幻的声音,坐车行驶过那一条条熟悉的街道,竟又开始心痛。忍不住又想起与杰儿的过往,心升感触……+ b1 P8 r8 o# ?
是啊,都只是流年!那个中午,杰儿眼里也许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光芒,他只是想与我分享一首歌!也许那时不管是谁走过来,他都会让那人听。偏偏那时我走了过去,所以在我的流年里,有了一段最美丽最纯净的回忆。但这世界上,唯一永恒的东西是消失,所以我没能留住什么……+ K6 S- m! q' l*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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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如此的小,两条平行线,也有相交的一天。& n1 X/ N& S! y! L/ l
% O# s5 V* L, F. j7 L1 t6 G3 M我和杰儿在街头相遇。一起去喝了咖啡,他谈着和女朋友和好如初,那兴奋经,傻子都看的出他的开心。我却只能沉默。! p5 }( X& c' q+ ?
“为什么不说话?最近干吗呢?”: H3 z( H4 V- F) W3 X
我轻轻呷了一口咖啡,耸了耸肩,说,在等待遗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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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儿很茫然的看着我,说:“当初你一声不吭的离开,就是为了遗忘?”他凑过来,压低声音,矫有兴趣的问我:“要忘记谁啊?我怎么不知道,你太狡猾了,我们这么好的关系,你都守口如瓶啊?”他的眼睛离我不到1厘米的距离,眼里透着矫捷。我笑着推开他说:“逗你玩呢!那时是我找到了那边的一份工作,是需要才突然离开的,后来一直很忙就没有联系!你要是再靠我那么近,万一被你女朋友看到,你又玩完!”“切……烂理由!”“什么烂理由,本来就是这样的啊!”“你着什么急,我也是逗你呢!”“你……”“你不是也逗我吗?我们打平!”……杰儿若无其事的跟我闹,就如当初。我纵有千言万语,又怎么说出来呢?也罢,那是我的16岁,我的开心,我的痛苦,与他无关!2 x+ {) Y8 `$ T" |
h) w; a6 s5 ]3 g5 A$ T+ I. ~杰儿打的送我回旅馆。而在离旅馆很远的路口,我执意要下车。他没有坚持。站在倾盆大雨,漆黑寒冷的夜里,看着他坐着车呼啸而过。若无其事的样子。我知道,这次邂逅,什么也没有改变!泪又流下来,心却不怎么痛了。以前只是在逃避,而此刻开始,是真的可以把这份感情完完全全地放下了。我明白。
8 m9 x+ l: {- _1 f# z% W# c& D虽然在阳光灿烂的日子,想静静坐下来,寂寞突然来袭,没有让我敢停下脚步;
" d: W4 \; E- l) e虽然走在铺满阳光的大街,会不自觉的抬头望着耀眼的太阳,直到眼睛发痛,流下眼泪。而这,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可以哭的理由;
0 m9 J# E/ x2 g1 M9 _ R8 L% G# b虽然孤独对我来说,已是不可说不可承认不可体会的一种存在……, @/ o) A3 a% D) j' e" e
但,我已做出了选择。选择遗忘。, ^4 F& P* {: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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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知道,最终我们会长大的。该忘的也会忘记。而那些爱过的人,也就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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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0 f6 A* |# c0 x# X4 D2 M( d" `6 x当爱已成往事,我们还剩下什么?只有疼痛吗?一开始是会有疼痛的,但是,疼痛的终点是学会感激。就象我现在最想对杰儿说的
& P3 h% g% _, M4 {- |——我一直忘了对你说声谢谢,谢谢你这段路上,一直陪我走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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