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的森林我消失的地方

无常 · 发表于 2003-11-1 17:33:00

有一片森林，颠倒的森林，荒诞的地方。
树根高耸地伸向天空，树冠深深地插长在泥土里，鸟儿扪在地下做窝，他们飞向的地方，阻挡的会自发地让开，饿了就吐出虫子，饱了就吃些泥土。。。
头朝下走在树根所在的平面，不时地有沙和小虫落在头顶。。。
前面坐着一个人，我走远了些，原来是个小女孩，怀里是一漂亮的毛蜘蛛，可爱的眼睛从八个方向盯着我看。
她转向另一边低下头看我，说：“晚安，这里能看到人真难得，一起玩吗？”
我摇了摇头，说：“好。。。”
她捡起一条小虫，用口水点着抽了起来，“这里美吗？”
“的确漂亮，象你一样漂亮。”
她实在是个可爱的女孩，清澈的瞳孔有着模糊不定的轨迹，似乎整个世界都投影在那里。
从嘴角平伸出的那颗爪状的牙，是我在梦里见过的，和那个求死者的母亲一样。。。空气中凝结了几滴泪，冷不防钻进了我的泪腺，缓缓地淌进了我的心里，遇血生成了酸楚。。。我哭了。。。
我也捡起了一条小虫，用泪点燃，茫然地抽了起来。。。
想起了那些声音。。。“妈妈，我要去死了啊。。。”“你这孩子，从来都是这样。。。”“妈妈。。。”“去吧。。。孩子。。。”。。。
“怎么了？”她好奇的看着我，随后若有所思地抬起头。。。“是这样。。。”
我的沉思被她的声音撕裂，我于是得以回来。
她站了起来，向我越走越远，然后在我身边停下了。。。
“想回家吗？想吗？”她象个母亲一样看着我，眼里尽是慈爱。。。
“哪儿都不想去。。。哪儿也。。。”**着树根躺了下来，心里一片空白，什么也。。。什么也。。。什么也。。。也。。。
她轻轻地穿上了她的灰褐色的斗篷，于是斗篷满意地坠向鸟儿的家。。。
她被世界包裹着的身体，在脚下的太阳的照射下，显得那么地矛盾，极端冲击对抗而产生的美，临界的状态。。。
我的眼睛一瞬间瞎了，但是我仍能感觉到身边的空间震荡得厉害，就象是时间让空间凝滞了一样，奇妙。。。
她温暖的手轻柔地将我的身体引到她的怀里，这种感觉。。。
象是死了呢。。。
“到我这里来吧。。。我的孩子。。。”
。。。
“回来吧。。。”
。。。
“来吧。。。”

“恩。。。”